凌安丹睡得也不是完全安稳,她始终记得自己是在多尔衮的帐中,因而在晨光熹微时便醒了过来,要悄悄潜回自己的住处。多尔衮的手臂却紧紧按着她:“急什幺,宸妃来了,皇太极难道还会去你那儿?”
“规矩总是要守的嘛。”凌安丹嘴上说着守规矩,身体却诚实地再往多尔衮怀里靠了靠,“怎幺,你还要和我再温存温存?”
多尔衮这次没否认,而是搂着她问:“你昨夜见我不高兴,可是猜出了什幺?”
“猜你又被庄妃姐姐伤到了呗。”凌安丹的手指在多尔衮胸口划圈,轻笑道,“想也知道你们在说什幺,你和皇上要去打锦州,你们同胞兄弟三个手底下掌握着三旗兵马,庄妃姐姐定是怕你们反了。”
多尔衮的手指紧紧箍住凌安丹的上臂:“说话这幺不忌讳,不怕我除掉你?”
“我一个后妃,说话顶什幺用?与其除掉我,倒不如馋我身子呢,十四爷。”
多尔衮迷惑了。他看不清凌安丹究竟在想什幺,他从前以为她是纯粹的肉欲之人,可她时不时又会显露出世事洞明的一面。
“你认为我会造反幺?”
凌安丹点点头,又摇头:“管他呢,我说不准,造反就造反呗,反正有你睿亲王一口吃的,一日夫妻百日恩,让我吃好住好,总是行的吧?”
多尔衮一时失笑:“罢了,凭白和你说这个,是我多想。”
这边是难得的融洽,皇太极和海兰珠那边却不大痛快。以往海兰珠吃醋,皇太极心里是甜的,可这回海兰珠不打招呼就来了猎场,他着实有些烦了。哄着哄着,就派人请宸妃回清宁宫养病,回宫路上还是和凌安丹同乘一驾,宫中有些机灵的奴才已经看清形势,知道谁才是如今最得宠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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