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公子没了。
徐鹞第二日昏昏沉沉从被窝里爬起来,听到这个消息,只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局外人。
明明昨天还和那人说话,转眼间,那人过了奈何桥,自己就成了他眼中的过客了。
徐鹞没有哭,他只是沉默地听着娘亲说起早晨——
昨夜的厚雪;
谁家的狗被冻死了;
菜涨了价钱;
清水苑刘公子没熬过昨夜的冷,一夜就去了;
清水苑下一个头牌是谁;
……
徐鹞恍恍惚惚的听着,时不时应和几句。
锦绣十里的妓子们本就薄命,十天半个月里总要折了一两个,病死的,被玩死的,或是自己投缳、投湖死了……
只是刘养心做了这幺些年头牌,一朝去世,惋惜之人更多些罢了。
哪知仅仅好色,也要承受爱而不得之苦呢。
徐鹞盯着自家小院角落里的一株梅树,许久许久。
久到光秃的枝干上吐出艳红花苞。
然后在大雪再度纷纷扬扬的一天,如血绽放。
……
“呼——”
抹了最后一个人的脖子,姜玉松了口气,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,十分没形象地弓着背。
他跨过尸体的时候顺便把这个小丫鬟手里的帕子捡了起来,擦着刀上的血,漫不经心地跨出门槛。
散在其他院落里的杀手们也都完成了自己的任务,集聚在门外,等姜玉下命令。
姜玉呼吸着新鲜血气弥散的空气,冬夜的寒冷微微刺激着头脑的清醒。他把浸满血的手帕随手扔在地上,一眼扫过去数清人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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