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行仍在眼前，让她久久不能回神，红肿的眼睛还带着水光，楚辞望着他平静至极的脸庞，就像刚才发令杀人的不是他一样，泣不成声道“巧珍想做娘。。娘，所以太后。。。杀了她？”

望着她不断抽噎的小脸，裕泰不予回答，这场雪声势浩大，应该一时半会停不了。

弯着身“天晚了，奴才送姑娘回去吧。”

楚辞嗓子堵住酸楚，鼻子难以呼吸，只能大口的吸着冷气，眼角的热泪不断地往外涌，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。

裕泰就这幺站着，大约一刻钟后，雪积堆在他的肩上，也不见他挪动一步，两人对立而站，万物都寂静。

天色渐渐暗下来，周遭除了楚辞的啜泣，就只剩不断飘落的冰雪。

楚辞撑着身子站直，脚下一滑差点摔倒，裕泰作势弯身就要去扶，最后还是不着痕迹的收回双手。

地上已经白茫茫一片，楚辞扶着宫墙，脚步一深一浅的印在雪里，头一次，楚辞意识到宫墙很长，宫里的夜很冷。

裕泰落后一步的跟着她，步子很轻却没有犹豫。

“裕掌事回来了。”

裕泰前脚刚踏进舍下就听到小松子通报，遥看荣兰那屋尚未吹灯，以往不值更义父早就睡了，除了是有事嘱咐，想着就擡步往上院房走去。

“给义父请安。”

荣兰身下垫着枕头，黑绒的大袄搭在上身，眼皮交叠打的正欢，很明显是在等人。

“去哪了，这幺晚才回来。”语气慵懒带着鼻音，像是刚醒的样子，见到裕泰就擡头欲要坐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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