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歌很疲倦，不知不觉睡着了。

睁开眼的时候，天已经蒙蒙亮了。

浑身酸软，他慢慢撑着坐起身，裹着被子，从衣柜里匆匆拿出一套衣服换上。大约是周洛书的，有点大，穿在他身上，松松垮垮的，直往下滑，露出大片锁骨。

莫名其妙和学长睡了，虽然是因为他突然发情，但是可以靠近喜欢了那幺多年的人，项歌仍然有说不出的开心。

他走出房间，想下楼倒杯水喝，客厅一角隐隐传来说话声。偷听自然是不好的，但因着是顾因雪，项歌抑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，悄悄走过去，隐藏在门柱后面。

“三个月以后结婚。”

周洛书差点被呛到：“你什幺意思？”

“字面上的意思。”

“我们不是有约定吗？为什幺要提前提前？”

顾因雪面无表情：“我是在通知你。”

周洛书紧紧盯着他，顾因雪丝毫不退让。他满腹怨气没法发，忽然一用力，把桌子上的东西全砸到了地上，青瓷花瓶碎了一地。

“你为什幺？为什幺要这幺对我？”周洛书声音都嘶哑了，“我有什幺好的？喜欢你的人那幺多，你非要花那幺多时间和精力在我身上做什幺？！”

顾因雪拳头攥紧又松开，有一瞬间的摇摇欲坠，眼眸擡起时，已经恢复了坚定冰冷的神色：“我只要你。”

周洛书濒临崩溃，狠狠揪着顾因雪的衣服，拳头都举起来了，顾因雪没有反抗，神色如常，冰冷而美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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