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半时辰后，溪水面上，宋毅走的不疾不徐。剑灵浮在他的身侧，看了他一眼说道：“你的运气可真不错，一路有人相助，那叫燕心的小姑娘，不过是初见便愿意如此帮你。”

宋毅轻不可闻，叹了口气道：“他不是帮我，是为了师傅。”

他突然想到了什幺停步转头看剑灵，“前辈说，世上之情，会随着物是人非，消失吗？”

剑灵愣了愣，他非人非物。宋毅原不该问他这个问题。

宋毅也反映过来自己的不该，忙回头，继续往前走。致歉道：“是晚辈失言了。”

“那你说，会吗？”剑灵眼角一斜问道。

宋毅擡眼想了想，“其他人我不知道，但师傅不会，师姑……”

宋毅顿了又顿，想起了那双暮沉红肿的眼，说：“师姑也不会，师姑前半生天真浪漫，人入其名，春燕高飞，多幺的自由欢快。可是春日再长也不过三月，我想，她被困在数九隆冬，已经多年。师傅死了，希望那立在春山派顶的坟墓，不会是她今生的囚笼。”

“囚笼与否早已注定，薄情之人，看情如物，旧便弃之。深情之人，看情如命，莫失莫忘，万年已过。”剑灵双眼如镜，凝视天空沉沉道。

宋毅歪头，若有所思看着剑灵，刚才那番话，该是一个情之所钟的人有感而发。

宋毅一身中还没爱过人，有刚才那番感悟，也不过惋惜师傅和师姑。

可剑灵有此深捂，只怕与他的经历有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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