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老师房间里，对着窗户的倒影张着嘴巴在发出噪音。

真是吵闹，难怪老师会想逃走。

即使我走进房间内，他也没有回过头来看我，继续发着奇怪的单音。

这是想唱Ｄｅ之类的音吗？

「嘴巴太开了，ｅ出来要舌头往下压。」

我说，他没有回头，只是照我说的方式发了一个音，在淡淡的光辉出现以后，他才回头来看我，带着一点闪亮的眼神。

「真的耶，你好厉害。」

这孩子几岁啊？记忆中老师带他好像是一年多前的事情。

正当思考的时候却又被他的声音打断思绪。

「那Ｆａ要怎幺唱呢？」

他照一般人的声音发出Ｆａ的声音，我走过去，用双手的食指戳着下巴的那两条筋。

「想像嘴巴前面吞了一颗球，用嘴咬着球的感觉。」

他试了几回，虽然有些不自然但还是成功了。

「做得很好。」

摸摸他的头却发现头发盘得很松，还有几搓金发落在外面没拉到。

「你自己梳的头？」

「一个人绑不好。」

要他坐下，把松垮垮的发辫拆开拿起一旁的梳子给他梳着，一边教他最简单的盘发，同时聊他最近的生活状况。

虽然不是很愿意带小孩，不过这孩子还蛮乖的嘛，但背上的伤……。

看着带着一点粉红色的肉疤，长长的刻划在右背，在正常人的衣服上，看起来特别让人不舒服。

在梳完头后把手轻放在那道疤上，我唱起圣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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