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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留不得 走不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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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夜里,门没开,窗却自动落下。

不是风,不是幻觉,是某种气息让四人察觉:他来了。

但不是他本人,而是,一片沉重无比的静默,

像一个人用全身的念力在传递一个讯息:「让我走吧。」

他躺在病床上,眼不能动,声不能出,

但那双眼,曾经扫过无数案发现场,如今只盯着一个方向…门。

他的名字:周元泽。

他曾是重案组最稳的前锋,

破过绑架、解过炸弹,站过无数人退后的地方。

有两个孩子,一个三岁,一个六岁;

有一个妻子,曾经与他并肩于警政系统内,互相理解,互相敬重。

直到那一夜,子弹穿过他脑叶,没杀死他,却夺走他作为一个人的一切。

意识清楚,四肢瘫痪,无法语言。

每一次眨眼,都是一次拼命;每一次醒来,都是一场无声的求救。

他请求医生结束,但医生犹豫;

他写过意念信件,但被妻子收起不肯提交。

「他还有孩子,他不能走。」她说。

「我爱他,我不准他放弃。」她哭。

四人坐回牌桌。

灰烬先道:「这是我见过最高级的囚禁。」

南词:「他不是想死,是想不再让她苦撑。」

时曜:「她说『不准他走』那一刻,他就真的死了,只剩下她的爱在维持他。」

厉时缓缓说出那句:

「这次我们不是在问他想不想走,而是,我们敢不敢让她学会放手。」

*争议之名:元泽案*

他没有死,却比死亡更震撼社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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