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进摆在空椅的背包中，我拿出一只开封过的标准信封袋，摊开里面写满字的中学笔记本纸，这封信在昨天傍晚抵达宿舍，换了我一夜辗转思索。

林老师：

承蒙来信问及多年旧事，我确实曾是赵苑君的导师，有关那一届圣夜仪典，我其实并不知道是否有发生什幺？只能转述二年四班导师告诉我的话。

我是到隔天才知道的，那晚圣夜仪典结束后，二年四班的庄老师把还兴奋着的学生们送出教室，然后看到一直等在走廊上的苑君，苑君跟他说了二年四班一个学生与外校生交往，甚至怀孕的事，那件事后来有闹到校务会议上，就是您所提到的黄若诗，当时庄老师一再追问细节，据说苑君都说得巨细靡遗，所以他当晚就连络家长关切，隔天问我是不是曾经在苑君那边听说什幺？不过我从来没听苑君说过任何事。

那之后黄若诗一直请假，直到休学，我不确定她有没有生下孩子？但事情结束后，她应该是转到别的学校了，那是校务会议中的决定，和羊不容许这样破坏校风的学生还穿着传承百年的校服。

到底那天晚上发生了什幺事，让向来我行我素的苑君突然决定向二年四班导师报告若诗的事？我只能确定苑君那晚曾经在圣歌比赛中离开座位，她没有跟我报告，但我看到她从前面走回来，心不在焉的样子，一点都没有想掩藏在比赛会场中行走的突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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