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的雨不知不觉停了。

厚厚的灰色云层后面微微透着些许的金光。周遭变得很安静，没有雨水滴答的声响，森林看起来就像是被驯服的野兽乖驯。

「就是这样。」精灵从石头上跳下，「我要说的就是这些。」

光芒洒进树洞，枝叶上的雨滴表面闪烁。

他们支付了精灵的报酬，是因为这样天空才放晴的吗？艾奎尔不知道绿花椰的能力到什幺地步，但精灵不是万能的，没有任何存在是万能的。

「…为什幺？」

「嗯？」

「为什幺你要跟我们说这些？」艾奎尔问道。

「人类会为别离做出疯狂的事，精灵当然也不例外。」精灵回答，「这还用问吗？臭小子，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自己父亲的名字。」

「…父亲？」比起艾奎尔的激动，亚利安更多的情感是茫然。现在她懂了，取而代之的是震惊的心情。

「…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以前的事情。」

「因为这根本不是什幺荣耀的过去。」精灵说，「我了解，就算是精灵也不会把自己的难堪回忆到处宣传。」

「…他做过的难堪行为可是不胜枚举。」艾奎尔不同意这个说法，「而你们的事情我想并没有被他归类到那边去。老爸他…没有多少朋友，因为他总爱胡言乱语，譬如…他老是说自己是树精灵的孩子。」

「这倒是很像他的风格。」精灵笑了，「我本来就没有期待他会变得多正经，没想到还是这幺离经叛道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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