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睁开眼又是熟悉的一片黑暗时,絜夜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天还没亮,是自己又做梦了。
说起来她从来很少做梦的,这会上了船却接连好几天都做同个梦,感觉都像是前一天的延续,虽然能见到师父也算是不错啦。」
「朔犽……」
『没礼貌!叫师父!』
「你很烦耶……是梦就不要在意那种小细节嘛!」
连梦境重现师父的性格都如此完整,絜夜有时候都忘了这只是场梦而已。
朔犽只是笑笑,『妳觉得这是梦那就是了。』
有时候师父说的话也很匪夷所思就是了,不过这也是和以前一样没变。
她屈膝坐着,神情上表现出一丝疲惫,水路多少还是没有办法相当适应,絜夜可是自小没出过小村子的彻彻底底乡下人啊。
「师父,为什幺我会梦到你呢?」
『嗯?难道不是因为妳想我了吗?』
「才不是呢……」
朔犽坐在她身旁,好似在看风景的神情,虽然絜夜不懂这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到底有什幺好看的。
『妳慌了手脚了吗?还是妳意识到什幺了?』
现在想想,她过去的记忆里,似乎只有有关师父的特别清晰,其他在村子里和别人相处的过程,好像都不太记得了。
「师父,我……」
她该说什幺呢?
问他自己是不是该继续前进?问他当初那个约定可不可以做废?这种蠢问题谁好意思问。
『邪夜,』朔犽微微笑着,『我是相信妳能在这段旅途中,自己获得不一样的东西。尽管最后的发展可能会脱离我的控制转变成另外一种结局,我也只能相信那就是命运了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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