沃夫冈诊所的病房是白墙围绕下的正方形空间，两张髹成浅绿色的铁质病床占据了房门两侧，探病者使用的靠背椅放在房门前的空间，从正对房门的小对开窗，可以看见后院花园中怒放的向日葵。

汤书澄正坐在右手边的病床上看书，听见门开的声音，他擡起头来。

「我们帮你带个病友做伴，」我将手上的瓦楞纸箱放在病床旁，「另外，冯小姐也托我们带点东西过来。」

汤书澄视线朝上移，最后停在奈杰尔的脸上，「你的头 －」

「昨天晚上被某个钢铁做的讨厌东西K到而已。」奈杰尔说：「倒是你，看起来挺不错的。」

「沃夫冈医师说，最晚明天就可以回家了。 － 布罗德管家告诉我，昨天家里好像出了点事。」

我花了点时间，说明利四维被杀和抓到小个子的经过。

「齐亚克早上打电话来，说待会儿可以让我们问那个家伙几个问题，」我说：「不过那小子在警局还满烫手的。」

「为什幺？」奈杰尔问。

「刚才和齐亚克通电话的时候，可以听到背景有开啤酒拉环和唱歌的声音，听说是另一组庆祝他们抓到犯人的贺礼。」

汤书澄笑了笑，「霍先生，那天在变电所的事，我还没和你道谢。」

「那只是运气好，我们三个人的命，其实都是捡回来的。」

「不过我还是想不通，那天你竟然能举起那部龙门吊车的横梁，」他瞟向我的右手，「和我们一起逃出来的那名工程师说，那东西至少有好几吨重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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