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令仪被拉着下了楼，也不反抗，一派听之任之的态度，直到王玨回过头看她的时候，才轻轻挣脱了王玨挽着自己的手。

「你们平日相处，都是这样的吗？」石令仪问。

「那倒不是，陈松霖自诩风度翩翩，一般不会这幺破坏自己形象。他这个人，连情书都文诌诌的古文，很爱抛书包。」王玨蛮不在乎地说：「石警官，我可以叫妳名字吗？」

「谁都可以叫我名字，名字取来不就是这样用的吗？」

「令仪，我们现在去哪？」

「我没特别想去哪，刚刚只是借口，你们气氛太尴尬。」

「那，陪我去虎山走走吧！」王玨仰头灿烂一笑。

石令仪没有被笑容打动，但是被地点打动了。FBI派来的德州老头曾说过，自恋型罪犯往往喜欢回犯罪现场欣赏自己的作品，回味作案的过程。

「走吧！」王玨行云流水般又挽起石令仪的手：「妳车停在哪里？」

「妳很喜欢虎山？那里是凶案现场，不怕吗？」石令仪没有反对，默默带路。

「我喜欢所有的山，以前陈松霖向我表白，就是用山鬼的诗歌，也是他蒙上了，不然我才懒得理他。」

「山鬼？」

「妳不记得了？」王玨表情写满着失望，眼神甚至有点控诉。

「我不太读这些。山鬼是什幺？」

「是诗词，屈原的，楚辞.九歌？」王玨带着一丝期待：「若有人兮山之阿，被薜荔兮带女罗。既含睇兮又宜笑，子慕予兮善窈窕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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