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里满满的消息，石令仪只恨自己不能马上出院。

她先叮嘱侦探提防被老北发现，这几天都请继续盯梢，然后一一回复组长与同事。滑到九千岁和王玨的时候，她犹豫了。

王玨是真的有重要情报，还是在耍什幺手段呢？

她需要越多帮助越好，但怎样可以把九千岁的援手物尽其用呢？

重点是不论王玨或是九千岁，都不适合在医院这个人来人往的场所见面，但要她等两个礼拜那是绝对不可能的。

要沉住气，她安抚自己越来越急躁的情绪，会想到办法的，但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，口干舌燥起来。而在她挣扎着为自己倒杯水时，碰到口袋里的硬物感，拿出这块玉佩，隔着证物袋，翻来覆去地看，看不出什幺名堂来。

喝完水还是不知道该怎幺回复九千岁和王玨，她一面思考一面用左手拿着水果刀，在苹果上照着玉佩上的样式，在一颗苹果上雕刻起凰鸟的头。

她会一点木工，也是小时候不服气，硬要和男同学分高下学的。左手用刀虽然不习惯，但雕起来却意外顺利。

苹果上的鸟头比玉佩上大很多，线条也很粗糙，像是小朋友的劳作。但这并不妨碍她把玉佩放在苹果旁边端详。

耳边传来王玨的声音说：「小石头，为什幺不把玉佩雕完呀？」

「怕是无终，所以不愿开头。」没开口，却听见自己的声音是很诡异的事，但石令仪对幻象幻听已经不意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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