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艾莉雅与维奥拉的相处越来越频繁,她的心情开始变得复杂起来。一开始,她单纯是羡慕维奥拉。羡慕她如白雪般的发丝,羡慕她碧绿如宝石的眼眸,也羡慕她那无忧无虑的笑容。维奥拉拥有的一切,仿佛都是艾莉雅从未敢奢望的。
但渐渐地,这份羡慕悄悄变质,像是一颗种子,在心底阴暗的角落生根发芽。
有一次,艾莉雅在帮维奥拉晒床单时,男人恰巧回家。她看见他从马车上拿下满满一篮新鲜的水果,走进屋里时,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。他将水果摆上桌,随后轻声唤着维奥拉的名字:「这些是你最喜欢的苹果,今天刚摘的。」维奥拉闻声走出厨房,笑容比阳光还耀眼:「谢谢你,我的亲爱的。」她的声音如银铃般清脆,话语中满是甜蜜。
艾莉雅站在屋外,透过窗户看着这一幕,心口像是被什幺紧紧压住。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——粗糙、布满老茧,指甲因为长期劳动染上了洗不掉的污痕。而维奥拉呢?即便在忙碌的厨房里,手指依旧修长而细腻,像是一件无法亵渎的艺术品。
「为什幺……」她在心里问自己。为什幺像维奥拉这样的人,什幺都有?她有那样的容貌,有那样的男人,甚至还有一个即将诞生的孩子。而她艾莉雅,从小到大,只能用双手换来一点点不值一提的报酬。
一次偶然的机会,艾莉雅跟男人单独待在花园里。男人忙着修剪树枝,而她则在一旁整理地上的落叶。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,让他的轮廓看起来更加柔和。艾莉雅鼓起勇气问:「你……从不觉得后悔吗?离开城里,和她一起住在这种地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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