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站在那里。

我的头突然一阵刺痛，脑中浮现出下午遇到她和阿婆的记忆，而那段记忆，在阿婆握着我的手的时候，又跳出了一个画面，那是一个很老很旧的土地公庙，我好像有印象，旁边有一个石碑，她就站在石碑的前面。就在此时，我的后脑封印又传来一阵刺痛，我回过神，一切仿佛没发生，什幺事都没有。

她就站在那边，静静地看着我。

黑夜里，她像是从雾里走出的影子，一步一步靠近。月光斜斜地照下来，打在她淡淡泛白的脸上，一双眼睛却明亮得像星。还是那件洗得有些褪色的灰色连身裙，只是这时候，她像换了一个人，不再是那个在阿婆身边安静地帮忙的女孩。

「你怎幺会在这里？」我问，声音比我想像中还要低沉。

她没有马上回答，只是轻轻转过身，看着我身后那片被我们几人踩过摔过而混乱一片的草地。

「你用的不是太极拳。」她说。

我一愣，喉咙干涩：「……是啊，不全是。」

我没有否认。我知道我刚才下意识用的，已经不单纯是杨家老架。那股「顺着走、逆着发」的感觉，就像是…某种更深层的律动，在我身体里流动。

她忽然往前走了一步，目光落在我右手上。

「你那个右手…现在怎幺样了？」

我擡起右手。依然有种说不上来的灼热感，好像有一道气在手臂里窜动。她盯着我的手，神情难以捉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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