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｜弓眼之后，世界如雾

高塔最顶层，一处寂静的观星阳台。星辰辉映，银白夜风从窗棂间吹入，莉丝奥欧独自坐在石椅上，双手紧握着弓。她的眼神穿透夜幕，但视线总在某一瞬间模糊。

—

????【弓与错视】

她回想起今日训练时的片段。当艾儿施展幻影靶标，要求她连续命中五个高速移动目标时，她第一次——失误了三次。

「我没看错，可我……也没看清。」

艾儿没有责骂，只是走过来，替她解下了眼罩。

「妳的视觉极限，不该只靠『预判』。」

莉丝一愣。她从不承认自己的问题，因为即便是残缺的双眼，她也能靠听风与感觉来击中目标。那不是一种替代，是她自己长年训练出来的生存方式。

「但是——我看不见人脸。哪怕是最近的同伴，我都……」她的声音微颤，几乎从不开口的她，第一次显得如此脆弱。

「我知道，」艾儿语气柔和，「因为你不是单纯的近视，而是罕见的『灵识干扰症』。」

莉丝眼神一缩。

—

????【视野之外的真相】

艾儿解释，莉丝的眼睛其实极度敏锐，甚至超越常人，但正因为过于敏锐，她的视神经与精神力时常超载。

「这种人能在『常态』中射穿『灵体』，也能凭直觉击中未现形的目标，但也会无法直视具象的『人脸』与细节。」

「妳用弓箭连结世界，用感觉描绘脸孔，所以无法『看清』任何人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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