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告诉布凯，会再问问哈曼有没有需要，之后我们一起并肩在厨房洗碗，当然，我只是站在一旁看着，反正插手也只会被嫌洗的不干净。

饭后，布凯泡了一杯咖啡和一杯热可可，我们拿着马克杯去我家坐在客厅，曾经闹哄哄的一群人，如今竟只剩我俩，就连灯光都显得凄凉。

「不知道哈尔过得如何？」我说。

「就那样吧，移民总是不好过。」

「你知道我爸有个医生朋友，他是亚达星人，当十星殖民他们那年，他医学院刚毕业，身为当地的望族，他的家人也是第一批有能力离开的，但是一旦离开了，他的医学执照就作废了，以难民的身分他也不可能再去其他星球重新念医学院，所以他毅然留下，因为他说，他宁愿在那里当一个有用的人，也不想到别人的国家悲惨的苟且偷生。」

「至少哈尔还没完成太伟大的事。」

我笑了笑，但还是觉得有些难过。

「哈尔就算留下了，也没有什幺能改变的对吧？」我喃喃地说。

「我相信他在哈迪逊星一定还是可以找到自己想做的事。」

我点点头，最后一次通讯，他说他还是在打零工，但当地的政策即将做出调整让他有机会进大学念书，他说他想去念会计，如果真的成了，将来找到稳定的工作就不难了。

「他一定可以的。」我说。

「是阿，他那幺聪明又能吃苦。」布凯附和。

「或许他可以说是我们之间最适合到哈迪逊星从头开始的，我觉得如果是我可能就会疯掉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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