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清晨来临,顾怀的马鞭有一次指向北方的时候,五万辽军降卒如同洪水决堤一样涌向金军必经之路,他们被打乱了编制,收缴了武器,这些找不到自己上级与相熟同袍、被恐惧所支配的溃兵们在意识到魏人居然是要放他们离开时,那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感立刻淹没了他们的所有理智。
然后他们看到了金军的旗帜。
能只用了这幺些时间就赶上金军的尾巴,说明金军与魏军的距离真的很近,甚至于说,金军本就是借着魏军吸引辽军兵力的外围清净区域在行军,虽然算得上见死不救,但至少没有趁火打劫,想必就算魏军遣人来斥责他们也能找到理由--金军斥候差嘛,虽然大家离得近,但确实是没发现你们那边的动静,这种事怎幺能怪我们呢?
这些话想必糊弄魏军是够用的,但很显然不太能糊弄这些刚刚以为逃出生天的辽国溃兵--他们甚至分不清魏国玄旗与金国狼旗的区别,只知道任何拦在求生路上的人都该死。
于是一场某些人意料之中,某些人预料之外的冲击开始了。
当负责率领后军的金国猛安将长刀砍进第七个辽国溃卒的脖子里时,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,因为这些两眼血红的辽卒根本不像是伏击,也不像是撵上了他们尾巴的上京援军--倒是让他想起当初放牧时那些被驱赶的兽群,一样的横冲直撞,一样的歇斯底里,而等到斥候将远处的魏军踪迹传回来时,这个年轻的猛安终于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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