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｜戏如昨日景已非昔

【2010年9月1日卯时】

晨光自缘佛寺的屋檐斜洒而下，

晒在石板铺成的小径上，

薄雾未散，淡淡的香火味与湿润的土气交融，

院中老树微微摇晃，枝叶间滴落的露珠随着微风坠地，发出细碎声响。

萌萌站在大殿前，穿着整齐的校服，发圈两颗坎艮珠在阳光下闪着若有似无的光泽。她微微仰头，望向山道延伸的远方。今日，是开学日。她将正式踏入高中的第一天。

「要不要我载妳一程？」元灯法师立在山门边，双手合十，目光温和，语气轻缓。

她笑着摇头：「不用了，师父。我自己搭公车就好。」她弯下腰，双手合十，声音轻得像风吹过竹林，柔而不退。

「其实妳只是想在路上遇到他吧？」耳边传来熟悉的语调，是发圈中珠珠的声音，语气里藏着一丝打趣。

萌萌没有否认，只是轻笑一声，像是让自己听见：「……也许是吧。」

—

穿过蜿蜒的山道、转过熟悉的弯角，

到了公车站，搭上了跟场景搭不合身的自动驾驶公车。

当她抵达离学校近的公车站后，下车时，那熟悉的身影已站在站牌旁。

云衡低着头操作手表，专注地在虚拟介面上输入什幺，直到她站到他身旁，他才擡头。

「早啊。」他语气自然，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来。

「嗯，早。」她微微点头，声音里却藏不住轻微的别扭。

他看着天空，突然道：「今天天气不错。这是乾卦，天行健，君子以自强不息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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