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早之前，三月一日卯时，天牢

郑太低头，禢——脚步声回荡。潮湿的走廊，沿墙滑落的水，答——，回音。

郑太停步，哐啷，门开了，桌上的火光打寒颤。李约坐在角落，背靠墙，抱膝，手攥一卷书。

「你来了～♪」李约擡头，笑说。

「嗯。」郑太说，走入，站在她面前，片刻，坐下。

「外面怎幺样？」李约问。

「天还是灰的。」郑太说，低头，靠在她膝上，看着脏脏的花砖。

「说实话吧。」李约捧起他的脸，说：「今天不是例行探望，你想说什幺？」

郑太看了她一眼，又低下头，片刻，说：「我想问你一件事。」

「说啊。」李约笑道。

「如果一个关键人物死了，局势会怎样？」郑太说。

「你这话，三年前也说过。」李约笑了一下：「然后你死了。你姐也这幺说，也死了。要不是你们可以无限重生……」

「……」郑太沉默，手在膝上轻敲。

李约静静看着他，揉揉他柔软的卷发，说：「你这次有个具体想法了，是吗？」

「你知道吗？上次见面后，李勇柏死了。李幸与李智櫶的矛盾终于显露出来了。」郑太停下手，擡眼，四目相接，说：「傩咤说，战争结束了，二十一仙可以动手复仇，不再受到三大宗门限制。」

「所以呢♫」李约点头，问：「这两件事有什幺关系？你想要怎幺做？我可以怎幺帮你？」

「不是我要做什幺，只是问问。」郑太侧脸，避开目光：「他说朝中还有太子党潜伏，挑拨离间，若有重要人物再出事，就会大乱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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