郡军常法颁布后第九日,南方传来密报:
古越旧部残军,在阳州以商队之名聚集,与外域商会来往频繁,已秘密组编兵马千余。
政言堂震动,部分朝官主张:「未安内,难制外。今策甫立,勿躁动边局。」
林叶阅报不语,只书:「震来未止,岂可视雷为远山?」
* * *
翌日,云岭开「震策听会」,邀民兵、学士、郡守、旧将共席。
林叶于堂上提出三议:
一、边军是否须增援?
二、古越是否应列伪军名录?
三、郡境内应否组民防协策?
众声杂起,三场辩论连日不歇。
第五日黄昏,议程将结,忽雷声骤响,天色骤暗,雷雨覆堂。
白丽妍望天低语:「雷起,局动。不是天怒,是时来。」
* * *
林叶于雨夜披衣夜行,登高阁远望南疆。
简修然在侧低声问:「主公,雷动欲何为?」
林叶回道:「雷非为破,而为醒。醒我者,先立;乱我者,先定。」
* * *
每话一卦:震卦
震卦为《易经》第五十一卦,卦辞曰:「震,亨。震来虩虩,笑言哑哑,震惊百里,不丧匕鬯。」
震者,动也,惊也。象征变局初动、惊醒天下,重在反应与定志,非在恐惧。
历史中,北宋时辽兵南侵,王旦定策、民间自组义勇,为震惊之中不乱之典。
本话中,林叶不仓促应战,而是集众议策,以民力应边变,正应震卦「雷动而不乱,惊而得定」之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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