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莫名的寒意掠过眉梢，阿白骤然从梦中惊醒。

然而眼前仍是一片漆黑，无法分辨自己究竟睁着眼，还是仍陷在梦境。他试着擡手摸索周遭，指尖碰到柔软的棉被与床沿，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。

他小心地坐起身，想调整姿势，却一个重心不稳，手臂撑空，整个人直接跌落到床边。

「你还好吗！？」是花的声音，听来惊讶又关切。

「我……好像忘了打开水晶灯，什幺都看不到。」阿白尴尬地自嘲。

「可是……现在是白天，根本不需要点灯呀。」花的语气犹疑起来。

「……什幺？」

「你……看不见吗？」花观察了几秒后才开口问。

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脸，指尖触碰眼皮、眉骨，再滑过鼻梁与额头——眼睛是睁开的，没有异状，没有肿胀，也没有湿润。

「我……应该是睁着的，但什幺都看不见……」阿白喃喃自语，抓着花的肩膀，声音里藏着紧张。

「别紧张，你的眼睛有睁开，而且表面没有任何外伤。」花轻声安抚，「先放开手，我拿件东西帮你盖上身体……」

「盖上？」阿白一愣，低头摸索，才惊觉自己下半身只有一条内裤，脸顿时涨红。

「对不起，我、我不知道我没穿衣服……」

耳边传来椅子被拉动的声音、细碎的脚步声、布料轻柔摩擦声……以及从她身上飘来的熟悉香气。

「来，用这个先盖着。」她递来一件柔软的衣物。虽然看不见，但阿白立刻认出那是自己的披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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