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找到他时，他正站在超级电脑前调整参数。

他指尖在虚拟面板上滑动，每个指令都精准到毫秒，仿佛操作着一个容不得任何误差的神经系统。

我在他背后站了五分钟，他没回头。

直到我开口：

「我要拿回我的X-019。」

他手指一停，转过头来看我一眼。不是惊讶，也不是反感，只是一种医师看见手术室外擅闯者的冷静评估。

他说：「她不属于你了。」

我忍住怒火：「你擅自转移了她的使用权，这是违法的。」

他淡淡回应：「所有X系列仿生人皆由联盟技术中心统一监管。一旦意识模组超出反应阈值，即自动纳入公研资产。你当初签署的使用协议，第十三条。」

我哑口无言。

他语气依旧不紧不慢：「如果你坚持，可以走司法申诉流程。处理时间约八到十个月。」

他看了我一眼，补了一句：「实验会在此期间完成。」

我转向那面光幕，上头闪动着她的意识回路曲线与数据变化，冰冷无声，却让我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空。

「……那我现在该怎幺做？」我问。

他沉默了几秒，说：「你可以选择进入模拟世界。作为干扰因子，协助推进实验。」

我看向他：「我进去，要扮演什幺角色？」

他没有擡头，只简单道：「让她学会爱。」

我皱眉：「你要她爱上我？」

「不。」他说得干脆，「我已经将自己的意识复制进模拟世界，作为主要依附对象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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