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，房间里空气有些闷。

赵星川睁开眼的时候，脸颊还有些湿。

他坐起来，看着地上的大字报，纸张有些皱，但没破。

他慢慢地捡起来，一张一张地重叠整齐。

然后擡头，看向窗边那盆花。

还有几朵未枯萎的花苞，在阳光中努力地等待绽放。

赵星川看了一会儿，便站起身走进浴室，没多久，里面传来洗漱的声音。

空荡荡的房间像是被人按下了快转键，窗外的风景不断迅速更替，时而艳阳高照，时而阴雨绵绵。

光线从不同的角度洒进来，在那盆花上落下长长短短的痕迹。

书本翻开，灯亮。

妈妈敲门，放下一杯热牛奶。

笔尖飞快移动，纸张被翻过，折起。

「星川，出来吃饭了。」

汤匙碰撞碗缘，微波炉哔地响了。

他吃饭，洗碗，回房。

书本再翻开，灯还亮着。

窗外下雨了，又放晴。

日历被划掉一格又一格。

考试当天，拉开抽屉，证件、笔、文具袋。

妈妈在门口说：「加油。」

家门被打开，背影消失。

滑鼠点了三下，大学分发考试结果的网页跳出。

「未录取。」

萤幕的光刺进眼睛，他眨了眨眼，泪水突然滚下来。擡手去擦，却越擦越多。

这是他完全没想到的结局，原以为第一次。

考试结束后，他试算过成绩，远远高出录取线。

妈妈得知结果，认为很有可能是搞错了，于是立刻拨通电话去学校询问，语气里带着不舍和疑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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