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星川三人就这样被请了出去。

他走出门口时，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，恰巧与顾怀声对上视线。对方神情平静，却像压抑着什幺情绪，让赵星川不由得多看了两秒。

还来不及细想，他刚一跨出门槛，就撞上李靖凯经纪人投来的一道不善目光，冷冷的，带着防备与质疑。

赵星川下意识伸手，想用手语对李靖凯说些什幺。顾怀声的余光正好瞥见赵星川拉了拉李靖凯的衣角，那动作看起来亲暱又自然，像是早就习惯的默契。

下一秒，门缓缓阖上，遮断了他的视线，却隔不开此刻涌上的一种说不清的感觉。

他忽然想起过去——李靖凯和赵星川几乎天天形影不离，两人比手语时眉眼里的光亮，那种气氛……无人能插入。

那些画面此刻重新浮现，却变得刺眼起来。

他抿紧了唇，强迫自己不去想太多。今天是来谈签约的，他提醒自己，这些奇怪的情绪，不该在此时出现。

他转过身，朝着坐在里头的经纪人点了点头，重新收起情绪，走回应有的位置。

门外，赵星川拉住李靖凯的衣角。李靖凯微不可察地握紧了拳头，但当他转身看向赵星川时，脸上仍是一派温和的笑意。

赵星川比了几个手语。李靖凯表面看得专注，实则心神疲惫，根本提不起劲应对。他只是大致扫了一眼，知道对方是在关心自己。

可这样的关心，此刻对他而言，就像一根刺，深深扎进他早已隐隐作痛的心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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