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籍再版后的第三个月，林砚与沈泽收到了一封特别的邀请——文学节闭幕座谈会的压轴对谈，主题是「写作，与不可说的事」。

这场座谈会在老戏院举行。木质地板踩下去会发出嘎吱声，舞台上的红色帷幕半掩，座位不多，却座无虚席。

那天晚上，林砚穿着一件墨蓝色毛呢外套，沈泽则一如既往地选择黑色毛衣，两人从后台走向舞台中央。

聚光灯亮起。

「我们总是说，写作是为了说出那些现实中无法开口的话，」主持人开场语温柔，像为观众铺开一层安心的氛围，「但你们这次写的书，似乎是把沉默也一起写进去了。」

林砚点头：「我们过去写很多角色、设计很多对话，但其实最难的是——诚实。」

沈泽轻声补充：「我们曾经也试图避免真正的自己。直到那年分开，才意识到，有些东西如果不写，就永远失去了。」

观众席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。

「那你们如何确定，自己写的，是彼此的真实？」

「不能确定，」林砚说，「但我们选择相信。如果写作是一次对话，那我们现在终于敢面对对方说：这是我。」

──

会后签书时，有个女孩递上一本书，轻声说：「你们的故事让我想起自己和前任。虽然我们最后没走到一起，但我终于学会怎幺去爱。」

沈泽接过书，在扉页写下：「写下来，不代表结束，而是为了记得。」

林砚签完后，加上一句：「有些人会错过，但有些故事，不会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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