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一】
手术排在明早七点。
前一晚,书房里只有林砚一人。
他坐在熟悉的藤编椅上,手指紧握着一杯冷掉的咖啡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打字机安静无声地躺在一旁,像一位等不到信号的老战友。窗外夜色深沉,偶尔传来几声狗吠与猫叫,像这城市某种不愿入睡的脉动。
林砚擡手摀住眼睛。
他没哭,却有种极深的疲惫与慌乱渗透到骨子里。他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,他怕手术。他怕那几小时里世界继续转动,却没有他参与。他怕睡过去之后醒不来,或醒来时,世界不再是他熟悉的样子。
最怕的,是沈泽不在他醒来的第一眼。
【二】
他试图写些什幺。
但每次打开笔记本,指尖在键盘上游走几秒,却又迟迟落不下第一个字。那不是文思枯竭,而是心中太满,满到不知道从哪里倾泻。
他想写给沈泽一封信。不是交代后事,也不是煽情告白,只是想留下一点什幺,万一明天……
万一明天什幺都没发生,他也可以笑着把这封信锁进抽屉。
泽:
你知道吗?其实我不太记得我们是从哪一封信开始彼此的。我记得你写过我身上的光,我写过你笔下的影子,后来我们一起写过故事。
但这次,我想写我。
我不是勇敢的人,你知道。我只是因为你在,才学会一点一点地往前。你不在的时候,我还是会走回黑里,哪怕只有一点点光,我也会转头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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