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一】

沈泽醒来的时候，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，洒在床单的皱折上。他伸手去摸，身侧的位置已经是空的，只留下余温。

林砚早就醒了，这个男人一如既往地早起，端坐在书桌前，耳机里放着某段采访录音，手指在打字机上敲得缓慢而稳定。

打字机的节奏像晨钟，像一种从过去延续而来的生命律动。那是属于林砚的节奏，也是沈泽这些年逐渐学会等待与理解的节奏。

「早安。」沈泽披着毛毯走过去，轻声说。

林砚微微一笑：「你又赖床了。」

「昨晚你稿子写到三点，我总得有人熬夜陪着。」他凑近些，在林砚的侧颊落下一吻，像例行公事，又像深情告白。

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地板上，那影子紧紧交叠在一起，一如他们如今的生活，密不可分。

【二】

他们搬到了山城郊区的一座小屋。屋前有棵老树，后院养了一只黄金猎犬和一只橘猫。

狗叫墨，是林砚失明时陪伴他的导盲犬，后来退休了，成了家犬，性情温顺，仍然记得如何照看主人。

猫叫Keyboard，是沈泽某次深夜程式崩溃、情绪崩溃时捡到的流浪猫，一脸高冷，却会在夜里跳上他们中间的床脚，安静窝着不动。

猫狗起初水火不容，现在虽然还是互看不顺眼，但已经能和平共处。某个午后，林砚在后院写稿，沈泽在检查猫的跳蚤项圈，狗在一旁呼呼大睡，猫则坐在屋檐上瞇眼晒太阳——那一刻，他觉得自己好像也变成了小说里的人物，一段圆满的番外篇角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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