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搅烂我所有理智。
只是那天我没有给他回答,而是安静的坐在车上,任由他把我送到家门口。
拿出钥匙前,我垂着眉眼说:「谢谢。」
「徐染苒。」
我擡眸:「嗯?」
他伸手揉我的脑袋,不解笑了:「当时为什幺要不告而别?」
不告而别?我这算哪门子的不告而别?我又不是离开台中去到他不知道的地方,我只是回我家,这不算不告而别吧?
「我回我桃园的家,你也知道我家在哪里,从没换过。」我说得很轻,怕吵醒记忆里的那些不欢而散,担心会再一次上演。
「可是妳没有说。」
「你当时也没找我啊。」我注视他。
记忆的碎片零零散散,窜入脑海占满我的脑容量,让我除了他,思考不了其他的事。
「那⋯⋯」他顿了顿,「明天晚上有空吗?」
明天星期日,有空。
「怎幺了?」我问。
「我想带妳去一个地方。」
他很好的把那些记忆里的碎片拾起,替我重新安放好。
一年过去,他还是一样温柔。
「好。」
最后我是这幺回答他。
星期日晚上六点多,他准时出现在我家楼下,然后载着我一路开车北上。
看着越发熟悉的街景,我有预感我们会去哪。
夜里的淡水河被路灯和对岸的霓虹灯映得水面波光粼粼,七月的台北晚上被热浪袭卷铺盖。
下了车,我不小心被餐馆外的绿植割到小腿外侧,蹲下查看伤口,皮肤被划出一痕,渗出鲜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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