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瑛跪在血泊中，颤抖的手指悬在「裴洛」被斩首的幻象前。黑暗中的另一个她正举着滴血的剑，嘴角带着疯狂的笑意。

「看啊，这才是真实的你。」黑暗白瑛用剑尖挑起幻象裴洛的头颅，「什幺温柔体贴都是假的，你骨子里只想——」

「闭嘴！」

白瑛突然暴起，挥手打散幻象。幻象扭曲了一瞬，但随即恢复如常。

「哈哈哈...」黑暗白瑛的笑声混着血沫，「打了我又如何？我就是你，你永远——」

话音未落，白瑛突然扑上前，不是攻击，而是紧紧抱住了黑暗中的自己。

「我知道...」她的声音闷在对方染血的衣襟里，「我知道你有多痛...」

被抱住的黑暗白瑛僵住了。四周的血色幻象开始龟裂，露出缝隙中透出的微光。

与此同时，裴洛的幻境中——

「卑贱的野种！」孩童们的嘲笑声越来越刺耳。泥水里的馒头被踩得稀烂，混着雪水溅在裴洛脸上。

霜华剑突然「铮」地插进雪地。

裴洛缓缓蹲下身，在孩童们错愕的目光中，捡起那团沾满泥雪的馒头。他擡起头，目光越过幻象，仿佛看见当年站在巷口的裴清远。

「师父...」他轻声说，「那天的桂花糖，其实很甜。」

「砰」地一声，孩童的幻象如镜面般碎裂。

-

黑暗如潮水退去，白瑛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虚无的空间里。前方有个浑身是血的小女孩，正抱着膝盖啜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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