──Mira视角──
有时我会怀疑,当年那场学生实验室的火,是不是我点的。
那年我二十四岁,穿着写满抗议标语的风衣,在校园与教堂间叫嚣着「基因自由、科技平权」,站在大学前的广场对着世界咆哮。
那时的我,是颠覆体制的女科学家,敢在国会面前扔出仿生肝脏,敢公开抨击国家对基因技术的垄断政策。
我以为,只要够怒,够聪明,够不屈,就能改变世界。
而现在,我穿着中性色套装,站在政府医疗中心的中控室里,盯着一张又一张癌症期末表、器官排程、资源分配报告。
那些被我当年讥为「老化的机器」的体制,现在正由我维持运转。
我知道每一个延误会害死谁,我知道哪些药物永远分不到低区病人,我甚至知道Leo的病,只要出生在高城域,早就治好了。
但我们不住在那里。我们在灰域之下,在政策不愿正视的病床之中。
当Leo倒下那天,我正在远端简报下一季的设备升级案。
一边是众议员的视讯会议,一边是我的孩子被送进加护室。
我没有马上离开,因为我知道我现在的位子,是我几乎用尽整个生命力气爬上来的高塔。
离开,就会掉下去。掉下去,就没有人能帮Leo了。
我恨我自己那一刻的犹豫。也恨我从没放弃过相信科技可以解决一切。
我查过所有能查的医疗资料库。我用自己职位特权进入禁区,读了被封锁的科研论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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