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昼慢慢地延迟了,窗外的光像被谁割断成几段,一段挂在东边的瓦檐上,一段滑到西边的石沟里,中间悬着一层浑浊的灰白。艾莉西娅一早就觉得不安:铜铃自清晨起没有响过一次,巷口空空,却好像有人在那里反复张望,气息既不进也不退。
夜墨静静趴在柜台上,没像平常那样打趣或调侃。牠的眼睛半阖半开,金色的瞳仁偶尔细得像针,偶尔又张得圆圆的,好像在校准什幺无形的节拍。
「今天……不会有人来吗?」艾莉西娅轻声问。
「来的,不一定是人。」夜墨淡淡回答。
她心口一紧。她明白牠的话,真正的「客人」未必推门而入,而是从抽屉墙里自己走出来。
第一声裂动发生在午前。
抽屉墙最下排的某一格忽然「喀」的一响。那原本收着恐惧瓶的小格,瓶身没动,却有一缕灰白的雾从缝隙窜出。那雾一开始只是细线,眨眼便扩散成一片,像一张手掌忽然撑开,屋内的火光因此往后缩了一大步,像被什幺吸走。
艾莉西娅立刻提笔,准备写下「归格」的字,可雾不听从,反而贴着她的笔尖蜿蜒,像要借她的字形找到出口。
同时,墙的另一角也亮了,时间在某一瞬间提前打开的缝,雾与光在半空撞上,爆出一声极低的闷响,桌面上的纸张全被震起。
艾莉西娅心里一沉,这不是单一的反噬,而是堆叠全面失序。
「夜墨!」她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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