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回

天空低垂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。

若海静静地站在地牢门口，目光透过缝隙望向外头的世界。街道被废墟与血迹染成肮脏不堪的色调，异变体游荡在夜色之下，发出或痛苦、或疯狂的嘶吼。

「……真的变成这样了啊。」

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，规律而平稳，却像被什幺包裹住，压抑得透不过气。

「若海！你还在吗？」

耳机里传来沐的声音，夹杂着急促的喘息和兵刃交击的声音——他已经开始行动了。

若海回神，淡淡应道：「我在。」

「别上来！」沐低吼，「这里太危险了！」

「……」若海没有立刻回答，他的指尖轻敲着墙壁，脑中思索着各种可能性。

权能药水……变异只是违反规则的惩罚，药水真正的作用，是让普通人越过试炼，直接获取权能。

那幺——已经拥有权能的人呢？

若海微微抿唇，思考中的他，显得异常冷静。

这个世界的规则向来无情，却也未必没有可钻的空隙。

「若海！听到没有！」沐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，「待在地牢等我们！我们会带防毒面具下去！」

「不。」他低声道。

「什幺？」

「我说，我要上去。」

「你——」沐的语气一滞，「你疯了吗？」

「不。」若海深吸了一口气，「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件事。」

他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——关于药水的真正作用，关于权能与变异之间的规则，关于拥有权能者可能不会受到影响的理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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