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停在一家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发廊前。他下车,替我打开车门,手极自然地搭在我后腰,将我带了进去。发型师迎上来,态度恭敬。程知奕简单地交代了几句:“修短一些,打理起来方便点。”
我被按在舒适的椅子上,围上罩布。镜子里映出我苍白的脸和有些过长的头发,以及站在我身后、双手随意插袋的程知奕。他的目光通过镜子和我的交汇,我立刻垂下了眼。
剪刀冰凉的触感擦过耳际,头发簌簌落下。发型师动作熟练轻柔,询问我意见时,我却只是看向程知奕。他微不可察地点点头,我便也沉默地点头。
整个过程安静得令人窒息。他就在旁边等着,没有看手机,也没有和不相关的人搭话,只是看着,仿佛剪头发这件事是什幺需要他亲自监督的重大工程。
剪完了,发型师拿着镜子给我看后面。的确利落清爽了许多。但我心里毫无波澜。
“好了?”他问。
我点头。
他便起身,刷卡结账,然后同样揽着我离开,上车。
没有额外的行程,没有突如其来的“施舍”或“惩罚”,就像他昨晚和今早说的那样,剪头发,就真的只是剪了头发。
车朝着“家”的方向驶回。我看着窗外逐渐熟悉的景色,那颗在发型店里曾因陌生环境而略微提起的心,又慢慢沉了回去,沉进那潭麻木的死水里。手指上的刺痛感依旧细微地存在着。
他带我出门,又带我回来。像一次精准的放风。而我,甚至连向外张望的力气和欲望,都彻底失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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