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时间往后推移，阿肆久而久之对这些「好处」习以为常。他们总会在短暂相处的几分钟里有一搭，没一搭地聊着这条巷道上的日常琐事。

纵使一周会有几天不见瑀，那些轮职的军人也不再把阿肆当作玩物逗弄。来自各国的他们说着一两句中文，把热牛奶和餐包放进车篮，走之前还不忘给予一块白洋。

一名微不足道的送报小伙，严格说起来不过是常见的过客，怎幺就刚好入了外场服务员的眼？

关于瑀的一切是如此神秘，她从未谈论自己的任何事情，更不对他好奇，那些无关紧要的话题，其实细想有些刻意。

阿肆曾经试着去问外国军人关于瑀的任何事情，想知道她的身份背景，在饭店里到底做着什幺样的工作，喜欢什幺，不喜欢什幺，想要回报她对自己的照顾；就是不敢直接问本尊——深怕一开口，现在拥有的一切会瞬间化为乌有。

也不知是听到他的心声还是什幺，任凭他旁敲侧击，比手画脚，阿肆和那些军人的沟通非常有限。

午夜梦回时他甚至会丧志，想着对方或许只是因为看见他受到欺压，动了恻隐之心所以才出手相助。

「阿肆，接下来这几周我不在饭店。」瑀轻轻往后看了一眼，表情多了几分严肃，「那些洋人我虽然都打点过了，但你还是要多注意，千万别让人给欺负。」

「妳又要走？去哪里？」阿肆几乎是无条件反射，随即又意识到两人不熟，他却过份热情的后悔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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