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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元607年,入冬。
凤京城的冬天长夜漫漫,冷风钻进骨缝,街巷如死水沉默。今夜城郊密闭会所地下,只有手术室内的冷白灯光亮如白昼——这是专属于权贵的地下「新器官中心」。
手术台上,刚满二十岁、名声在外的年轻女博士被重重束缚,泪痕交杂着苍白,脸上全是极度的恐惧。她拼命扭动、声嘶力竭地哀喊:「求求你们放了我!我还有家人……我什幺都愿意做,拜托、不要!」
医护人员只是无情的回应:「国家会帮你养,放心走吧。」
她的哭叫在玻璃幕后几乎毫无回响。身穿深色手术服的苏雅就躺在旁边的无影灯下,面容苍白、神色冷峻——今晚,这枚新鲜的肺脏,就是要给她「换」的。
但这一切与苏雅无关,她静静地、冷冷地注视着手术台,连瞳孔都没有一丝波动。她的麻醉剂刚注入,意识尚且清明,双手下意识紧握着病床。透过玻璃,她能清楚看到「供体」的每一个动作、每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。
医护团队则动作冷静无情,主刀医生脸无表情,护士麻利地抽出长针,「再挣扎没用,只会痛更久。」旁边的助手低声咒骂,把女博士的手脚更紧地固定在金属床板上。
一剂麻醉进入静脉,女博士仍颤声求饶:「我…我还能醒着?不要,不要啊——」但针头再一次扎进颈侧,意识终于渐渐模糊,恐惧还残留在眼角的泪痕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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