击打声几乎震穿耳膜，火光迸裂。

那一棍结结实实打在他的后背，像是击中骨头，却连个闷哼都没有。

他只是擡眼，冷冷扫了那人一眼，那人顿时如见厉鬼，脚下一软直接跪地。

“嘶啦——”

又一棍从他腰侧扫过，甚至有火花划出。可他的身形只是晃了下，很快就稳住了。

那不是普通的忍耐，而是他的神经已经对“痛”这个信号失去了反应。

像是根本不知道疼。

“疯子！”殷耀低声骂。

眼见陆询越来越近，已经杀出一条血路，殷耀神情一狠，忽地拔出手枪。

“您真要开枪？”身边有人惊声阻止。

殷耀冷笑：“你以为，我还会让他活着离开这里？”

枪口瞄准，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。

“砰！”

子丨弹丨破空。

陆询本可以躲开。

可他却在瞬间低头，将沈初棠紧紧护在胸前。

下一秒，子丨弹丨贯入他左肩，血花四溅。

“嗯......”

“砰砰砰！”

几枪连发，有的擦过脖颈，有的几乎擦破脸颊，还有一发，狠狠打入他腹侧。

沈初棠彻底醒了。

她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陆询怀里渗出，浸染了她的衣服，湿热而粘腻。

她擡眼，清晰地看见那张近在咫尺的脸。

男人的脸几乎被鲜血染满，侧脸划出一道口子，血顺着下颌滑落。

在这一瞬间，沈初棠认出了他。

不是她熟悉的那个陆询，而是.......暗面的另一个！

可他为什幺，还要这幺护着她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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