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壁两张病床的默不作声，看了一场哄女友的好戏，见娇滴滴的王玨怒气冲天地来，红粉菲菲地走，都对石令仪竖起大拇指。

石令仪再度苦笑了一下，拉上病床周围的布帘，终于可以静下心打开卷宗。她想着自己办案不只是卖艺，似乎还卖了笑，但愿不会有朝一日要卖身或卖命吧！

章小川的右腿还没有被找到，看着她最后挂着那淡淡的笑意，石令仪希望这女孩子在生命的最后有个美好的幻觉，不然真的太可怜了。人血符咒上的血不是来自她亲妈，也能算是给这诡异案件一丝慈悲吧？

慢慢地翻看卷宗，石令仪发现大明与小明果然也参与进来了，自己受伤这两天，他们还找到了章小川的社交媒体与网上日记。

她摸着下巴想，难怪老北这幺合作地把卷宗顺出来给自己，那他就可以不需要面对面地通知此案已经有「援兵」这个对她而言不算太好的消息。更进一步说，或者老北和自己已被默认踢出侦查。

心气不顺是必然的，石令仪坐直上半身，想起刚才王玨骂她的话。

自己只是想解锁破案成就，所以不关心受害人？所以不愿意被分走功劳吗？

在警察大学里的心理韧性课程中，她的成绩也是全年最高，代表她被认可是专业并且能感情抽离的侦办人才。这让她在过去办案中，保持比其他人高一点的抗压性，也直到今天，她才稍微思考一下自己是否太冷漠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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