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踢到一个硬物，低头一看，是一块巴掌大尚未雕夺的玉石，这才想起来，应该就是王玨刚才一气之下砸来的石头。

想起之前的幻象，石令仪捡起这块玉石，拿出玉佩对照，果然成色质地都很接近，可以作为一对玉佩。

王玨对自己白热化的追求，石令仪也觉得不正常，但最不正常的是，她始终觉得王玨和章小川的死脱不了关系。

虽然她有不在场证明。

虽然欠缺动机、手法和机会。

明明知道不合理，可是石令仪忍不住怀疑，像是某种直觉，或者是某种前世带来的印记？

那幺，王玨对自己的狂热，会不会也是出于某种印记呢？

石令仪摩挲着这块玉石，细看碰撞之下居然没有受损，依然温润可爱。

手机忽然响起，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
「石那个谁，那张照片是五通祠堂。」九千岁说话还带着喘，似乎很急：「妳在哪家医院？我司机来接你。」

九千岁居然急到跳过助理，自己打来了，可见是真的很赶。

「九姐，谢谢妳，但我点滴要明天才能拆。」

「这点小事，我待会和妳主治医生说一声，连点滴一起带来，我有护工可以帮妳换，不需要留在医院。」

「太麻烦了吧？」石令仪心动了，但还在客气。

「麻烦？妳小命都被五通盯上了还怕麻烦？」九千岁嗤之以鼻。

「好，但是我现在来不及买甜点了。」

「别废话，妳一个伤患直接来我家吃晚饭吧，我叫他们准备个黑鱼汤什幺的，妳补一下。」九千岁如此热情，是因为下一句：「有什幺想吃的妳都告诉我，多吃点，我怕妳以后吃不到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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