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然后，妳发来这个道场的相片，我本来并不知道这个地方，民间本来就有很多这种自发祭祀，也不太可能全部了解。但第二张相片，的确是独脚的五通神像，就是五通祠堂。」

九千岁会客室忽然一暗，两人不约而同向落地窗看去，只见天色陡然黑如入夜，乌云密布，远处的山影都汇聚着不祥的气息。

九千岁站起来远眺着风云变色，拿起身边的一个小罐子，把白色的粉末状东西一面绕着桌子撒一圈，嘴里一面喃喃念着什幺。

「怎幺了？」等九千岁重新坐下，石令仪才开口问。

九千岁没有直接回答，只说：「五通神亦善亦恶，古代没办法禁止，以前朝廷只能大力支持善念的五圣、五显神稀释五通信仰，到今天五路财神，也可说是净化版的信仰。五通神式微，但脉动依然存在，本质正邪难辨还是一样。哪怕是受到五通眷顾，得到好处和庇佑的人，往往也会无故被收回钱财好处，转头倒大楣。只有有五通交合后没有不幸死去，成为女觋女巫的，不但不会倒楣，还会获得五通的部分神通。」

「妳的意思是，王玨是五通的女巫？」

「嗯，可以这幺说。山魈演化而来的五通，古老而能量丰沛，我这个小巫算是碰上大大巫。但聊斋里也有英雄救美，砍断五通一条腿的好汉，所以，也不是完全不行吧？」九千岁说完自己也不太有信心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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