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点，病房空无一人。

窗户开着，风轻轻抚过洁白床单。病历夹上留着她潦草的一句话：

> 「我想一个人静静。别找我。」

霍斯琛冲破病房那一刻，脸色苍白如纸。

他打爆了十几通电话，动用全部人脉与资源，翻遍城市每一个角落。她的手机关机，信用卡未使用，像从世界蒸发一样。

直到，老秘书突然拨来一通电话。

「总裁，您……还记得公司以前旧楼层的备用秘书办公室吗？」

「她，在那里。」

—

那是一间被遗忘的办公室，小而简陋，却曾是她初进霍氏时待过的地方。

他推门而入时，她正坐在老旧转椅上，披着他的旧西装外套，头发散乱，脸色苍白。

「你找到我了。」

「妳疯了吗？妳以为我会让妳就这样消失？」

「我不想死在医院里，也不想让你们看见我一点一点枯萎……我只想选择自己的方式结束。」

他一步步走向她，低吼：「结束？我不准妳说这种话！」

她笑了，带着倔强的温柔。

「霍斯琛，妳以为我这辈子没爱过你吗？」

他一愣。

「我爱过你，疯了一样地爱。可爱不能让我活命。」

她抚摸他的脸，指尖颤抖。

「如果这是我最后一夜，我要让你记得——我曾爱你到发狂。」

他低头，吻住她。

不再有命令、愤怒、惩罚，只有渴望、祈求、与即将失去的绝望。

他抱着她，全身颤抖。像是在爱着一具即将消失的灵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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