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晨，阳光比昨日更加明亮了些。

江砚起得早，出门买了早餐回来。是简单的豆浆和包子，放在小桌上，散发着朴素的食物香气。

两人沉默地吃着。经过昨夜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同床和清晨那尴尬的插曲，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张力。谢言一直低着头，专注地盯着手里的包子，仿佛那是什幺需要深入研究的事物，尽量避免与江砚有任何视线接触。

吃完早餐，江砚拿起外套和车钥匙，看向已经站起身准备收拾一下去上班的谢言。

“我送你。”他语气平淡地提出，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，“车就在楼下。”

谢言整理衣角的动作顿住了。

在那个更加密闭的空间里，单独相处……光是想象一下，就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窒息和心悸。

他几乎是立刻摇了摇头，声音有些生硬：“不用了。”

似乎是觉得拒绝得太快太直接，他停顿了一下，避开江砚的目光，补充了一句，语气带着刻意的疏离：“我坐地铁就行，很方便，不麻烦你了。”

他需要这段独自通勤的路程。需要一点空间，一点距离，来理清自己混乱的思绪，来重新筑起似乎正在悄然瓦解的心防。和江砚待在同一个屋檐下已经足够挑战他的神经了，他不能再让自己陷入更被动的、连出行都被对方掌控的境地。

江砚看着他，镜片后的目光沉静，没有坚持，也没有流露出被拒绝的不悦。他只是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，表示知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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