诊疗室的门轻轻合上，江砚站在窗边，指尖还残留着消毒液的气味。暮色透过落地窗，在地面划出细长的光影。

电话接通时，江临峰的声音带着书房里惯有的沉静：“一会回家一趟吧，下周的航班已经安排好了。慕尼黑那边的研究所给了正式邀请函。”

江砚的视线落在窗外的梧桐树上，最后一片枯叶正打着旋坠落。

“这幺急？”

“机会不等人。”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，“你的推荐信我昨天刚寄出。这次的项目主任是认知行为疗法领域的权威，跟完这个项目，对你将来开自己的诊所很有帮助。”

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，由远及近，又渐渐消失。

“诊所这边还有几个长期访客的案例需要交接。”

“交给助理医师就好。”江临峰的语气不容置疑，“重要的是把握住这次机会。你应该清楚，这样的推荐名额多少人求之不得。”

江砚的目光转向诊疗桌上未合上的病历本，纸页边缘微微卷曲。

“知道了。”

挂断电话后，他在窗前站了很久，最终他拿起外套，关掉了诊疗室的灯。

江砚推开书房厚重的实木门时，江临峰正站在窗前。

“坐。”江父转过身，目光在江砚脸上停留片刻，“最近诊所怎幺样？”

“还好。”

江临峰把雪茄放在烟灰缸里，将文件推过来：“斯坦福和剑桥的合作项目，我也帮你争取了备选。但慕尼黑这个最适合你，你该明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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